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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断我,声音却没了火气。不是吧?心有灵犀到这种地步?这样他都能明白我要说什么?我自己都觉得说不清楚呢。抬眼看他,却发现他脸色青白,神情异样,黑黑的眼瞳空洞得要把人吸进去一般。糟糕,我还是说错话了。胸中猛然传来一阵抽痛,呵,我不想看他这个样子,我宁肯看着他一脸嚣张地挑着眉毛戏弄人,也不愿见他这样!我伸出手试图去触摸他的脸:“你别这样,我真的……”胸中的抽痛打断我的话,我吸气,“真的会心疼........"他挡开我的手,修长的手指冰冰凉凉:“别再玩这一套了,小野猫。”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说不出的古怪。我呆呆看着他的脸,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你的心疼也好,你的怜悯也好,那不是我真正想要的东西。”他凉凉的手指抚上我的脸庞,声音低低的,依旧动听,却如同琉璃水晶一样华美而没有温度,“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不想同我在一起,因为你找到了你喜欢的,要坦白告诉我?”我找到了喜欢的?谁?我彻底被他弄懵了,他在想什么?他的头低下来,气息呼在我的鬓角,叹息一般说:“始终是不行吗……”我依旧在想他方才说的话,忽然脑里灵光一闪,他的怒气莫名其妙来势汹汹,该不会是以为平平……难道他没有看出来?他一向比我敏锐狡猾,我以为我都看得出来他一定也看出来了,难道没有吗?天,若真是这样,我必须马上解释!我抬头去看他的眼睛:“你听我说,平平她……”他的唇迅速覆盖过来,我没说完的话消失在他的唇舌之间。好疼!唇上的伤口被他凶猛的吻磨得绽裂开,我能感觉到涌出的血液蔓延在我们的唇齿间,舌头上尝到咸咸的血的味道,可是他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毫不怜惜地加重我的疼痛。不怪他不怪他。我努力转着脸,可是他的唇如影随形,好不容易在唇舌间找到空隙,我努力地申明:“唔……听我说,平平她是……”“不要说!”他蓦然低喊,“该死的!”我被他吓一跳,接下来他开始粗暴地剥我的衣服。“住手,停下!”我去抓他的手,天,平平就在外边呢,他疯了吗?当我抬眼去看他的脸的时候,忽然觉得心里发凉,他的动作狂野粗暴,他的唇舌疯狂地纠缠,可是他的脸上却诡异地没有一丝表情,那样冷漠,甚至连怒气都没有。我的力气根本不足以抵抗他,他继续面无表情地撕扯我的衣服,仿佛这个人我并不熟悉,我们之间没有丝毫感情,他只是个冷冰冰的——怪兽或者机器人之类的我无法去沟通的存在,那样冷漠地执行他的程序,没有爱意没有怒气,甚至——连欲望都没有。我突然觉得害怕。夜雨他把我压到房间中央的四柱大床上去,依旧面无表情。我开始还试图在唇舌的空隙里找到机会解释给他,安抚他,然而当他掀起我的薄毛衣,一把将我的文胸不管不顾地猛扯下去的时候,我愣住了。文胸的钩子在我的背上胸侧重重划过,一顿之后,就感觉到从后到前长长一道痕迹都在火辣辣的痛,我疼得蹙起眉,也许流血了?再抬头看聂唯阳,他仍然毫不动容,不在乎我的挣扎也不在乎我的伤痛,一只手伸下去继续剥我的七分靴裤。他的脸庞如同完美的雕塑,美丽而冰冷;又如同一个完美的神祗的脸,正在毫不动摇决不容情地对忤逆他的世人施以惩罚。有一种冷冷森森的感觉从我的心底深处蔓延上来。这就是他解决问题的方式吗?当有误会产生,不忍让不解释拒绝沟通,只是用他的方式来发泄他的怒气,不管对方会不会受伤,会不会失望?我早该知道他就是这样以自我为中心的人。这正是我担忧害怕迟迟不敢迈出那一步的原因。此生以后,必定还有无数的误会矛盾会出现在我们之间就如同会出现在任何情侣之间一样,难道他每次都要这样来面对吗?就算这一次我把误会解释清楚,还有下一次,下一次的下一次。我对他的爱意,也会在这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中消磨殆尽,变成吞噬我们的阴影。大海闪耀着迷人的幽蓝光泽,海妖引诱的歌声魅惑得钻心噬骨。我站在海边,犹豫不决,四处查看,正当我就要抵抗不了心中的向往和诱惑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那瑰丽表层下凶狠无情的海啸风暴。虽然不舍,我也决定转身离开。我闭紧了嘴巴,躲避他的唇舌,双手双腿拼尽了全力抵抗他。只要推开他,然后,马上离开只是,心里好难过。这张紧抿的冰冷的唇,曾经对我温言笑语,曾经在我额头上温馨一吻;这双无情肆虐的手,也曾经抚慰我,甚至为我下厨;连这副禁锢着我的胸膛,也曾经给我熟睡时的安然温暖,到现在才发现,他所做的,早已将我淹没,要舍弃,痛上心头。力气终究是不敌他,裤子被他拉到膝盖,他的手向遮挡我身体最后一处的薄薄底裤伸过来。我的眼泪终究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我去推他铁一样的手腕,失控地大叫起来:“聂唯阳,除了强要我,你还有没有别的本事?!”他的动作猛然停下,眼睛终于向我的脸上看过来,脸色铁青,目光瞬间如同刀一样锋利,他咬牙,下颌微微抽动,终于哑声开口说:“你这没心没肺、冷血无情的……”门突然被打开,平平的声音传过来:“很抱歉,不过我听到苏苏的喊声,发生……”平平探了半个身子进来,在看到我们的样子之后,惊讶得消了声。我正躺在大床上,毛衣被推到颈子上,上身裸露着,裤子半褪,只有底裤被我紧紧护着,聂唯阳一条腿站在地上一条腿半跪在床上压着我,他的衣服虽然还都穿在身上,但是也被我的挣扎弄得凌乱之极,不难想象刚才发生了什么。平平张大了嘴,我没有跟她多说过,只说聂唯阳是我哥哥,只怕这一下,她当真震惊不小。聂唯阳迅速抓了床单盖住我,然后一言不发朝平平走过去,我看着他紧握起来的手掌,猛然明白他要做什么,叫起来:“聂唯阳你住手!平平她是……女孩子!”仍然是晚了。在我叫的同时,聂唯阳已经一把揪住了平平的衬衫前襟,平平比我高不了多少,那里抗得过聂唯阳的力气?被聂唯阳一把拉进来,然后又被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