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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把玩着手里的回形针,俊美的脸上神情平静看不出喜怒,“你有什么事可以直说了。”“您真会开玩笑,我确实是钥匙找不到了啊。”杜小霜咬住下唇,“这可是办公室,难道我能做什么吗?”她话虽然这么说着,但人却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了宋祁言的桌角边,柔弱无骨地坐了上去,手甚至轻轻地拽住了男人的小半截领带。其实杜小霜这么做真的很冒险,她习惯从暗处窥伺,选择合适的时机再下手,但她今天又见到宋祁言后真切地觉得一分钟都不能等了,她的年纪在变大,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鲜嫩的rou体,而且这个男人各方面都完美地符合杜小霜的要求。她之前也不是没遇到过类似的男人,但那时杜小霜端得太过把对方弄烦了,到手的金龟婿居然跑了,导致她成为圈里一时的笑柄。所以这次杜小霜决定主动出击,哪怕显得轻浮一点也要先把人圈到自己这边再说。她缓慢地用手指绕着领带的尖端,暗暗地挑逗,营造出了一种明显的性暗示意味。“我想先问一个问题。”宋祁言对杜小霜的小动作置若罔闻,似乎根本没看到一样,他仍然稳稳地端坐在椅子上,修长的十指交叠在一起,“今天是乔桥提出带你来这儿的么?”“当然。”杜小霜想也不想地嫣然一笑,凑到宋祁言耳边呵气如兰,“我们关系很好,她还亲口跟我说,想让我当她的老板娘呢。”“很好。”宋祁言微微一笑,不知怎么杜小霜竟然看出了点森冷的意思,“那就好办了。”98:试探乔桥略显不安地等在宋祁言办公室侧旁的小茶厅里。旁边秘书送来的雨前龙井已经有些凉了,炒熟的茶叶枝干悬在微绿的水中,像是一汪碧潭上打旋的两三舟芥,乔桥无意识地把茶碗端起来送到嘴边,却并不喝,茶水还没沾到嘴唇就又放下了。专心录入文件的秘书抬头看了看表,有些过意不去似的说道:“应该也快了,下午两点宋导还有个会要开,那之前准出来了。”秘书话音刚落下,就听见一墙之隔的办公室隐隐传来一声门动的声音,过了不到十来秒,秘书跟前的电话也响了起来,她接起答应了几声后就示意乔桥可以过去了。乔桥迫不及待地冲出茶厅,疾走了几步一把推开了宋祁言办公室的门。她平日里虽不太常跟宋祁言见面,但宋祁言的办公室却来过不少回了,她知道对方是个很细致讲究的人,办公室总是收拾得谨严有序,就算是遇到连绵的雨季,WAWA公司上上下下都潮得起了一股霉味,有宋祁言在的那一亩三分地里也永远是干燥、清新的。所以当她推开门嗅到空气中的yin逸空气时,一下子愣住了。宋祁言正半靠在实木办公桌的一个角上,慢条斯理地把手里的佩斯里纹的领带仔仔细细地卷起来,他的外套被随意地扔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身上的衬衫扣子足足开了三四个,本来一丝不苟掖进裤子里的部分也被全扯了出来,但又扯得不那么彻底,好像有人情急之中只来得及动了那一半似的。听见门响,他侧头看乔桥,那双清亮的黑色眼睛闪动着粼粼的水光,不知道是不是乔桥的错觉,她总觉得男人眼角眉梢里全然是一副餍足的姿态。连带着身周的空气都被注满了躁动的荷尔蒙。“站那儿做什么?”宋祁言把领带卷好放在一边,笑了笑“进来吧。”乔桥只好走进来,可刚才在门口感觉还不是那么明显,挨近了更觉得那股糜烂的味道好像渗透进了每一寸空间,她自己也是在这个行业呆了两年的人,自然清楚这股味道意味着什么。那一瞬间,乔桥忽然觉得心脏一下子被人揪紧了,疼得她甚至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小霜她、她走了么?”乔桥竭力想像往常一样扬起个笑,可面颊肌rou僵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笑没笑得出来,“……我去楼下找了,前台说没见她的钥匙。”“她骗你呢。”宋祁言低声笑道,“钥匙好好地在她包里放着,我看见了。”“哦。”乔桥呆了呆,似乎没想到对方竟然毫不掩饰地揭开事实,茫然地反问了一声,“是吗?”“怎么还是这幅傻傻的模样?白跑了一趟连气都不生。”宋祁言冲乔桥伸出手,“过来,让我靠一会儿,折腾了半天,我都有点累了。”乔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的灵魂好像一下子被撕裂成了两个,一个在疯狂地叫嚣‘打掉他的手,他根本就是跟杜小霜上床了!’,另一个则细声细气地说‘上床又怎么样呢,你跟宋导又没什么关系,总不能连人家的生理需要都管吧?’。男人白净修长的手指就在眼前,掌心向上,纹路清晰。乔桥顿了顿,最后还是乖巧地走了过去,宋祁言轻叹一声,靠着桌角环住了乔桥,下巴刚好可以搁在她的肩窝处,柔软的发丝扫过乔桥的耳畔,又点凉又有点痒,鼻腔里满是男人身上常年不换的寒香味。乔桥鼻头一酸,控制不住地开始掉眼泪。她压根没想到自己竟然没出息到这种地步,大脑中控制泪腺的神经好像被什么人剪断了,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乔桥在宋祁言看不到的角度手忙脚乱地擦,可擦了接着又涌出来,源源不断一样,急得她额头冒汗,越发恨铁不成钢地使劲擦,越擦越多,形成了一个死循环。手心手背都已经擦得湿漉漉了,又碍于姿势的缘故不敢乱动,终于有一滴泪顺着手上的水迹滴落下来,在男人高档浅色衬衫的过肩缝上洇出一个圆形的湿斑。宋祁言若有所觉地侧过头,看到了脸上糊成一片的乔桥。“怎么哭了?”宋祁言好笑地从抽屉里抽出几张纸巾,细心地帮乔桥擦泪,乔桥则窘迫地后退了一步,抢过纸巾胡乱摁在脸上,一边伸手推着宋祁言,意思是要他别过来。男人真就站在原地不动了,目光却灼灼地盯着乔桥脸颊上的那几滴泪。“为什么哭?”“没什么。”乔桥硬撑道,“就像人会打嗝啊,你打嗝的时候怎么会知道为什么打。”“哭和打嗝可不一样。”宋祁言摇摇头,“流泪都是有理由的。”“心情不好就不能掉几滴泪玩玩么?”“你心情不好?”男人敏锐地抓住乔桥话里的漏洞,“为什么?”乔桥自知失言,打定主意不再说话,或许是纸巾发挥了一点作用,她的泪总算止住了